“干嘛,不许闹脾气。”湛云青有点孩子气地说:“我现在头好痛。”
“我今天做的番茄牛腩你就吃了一块。”白阮掰着手指数了起来:“昨天做了炒茭白和鹌鹑汤,你就吃了几筷子,汤喝了半碗;前天我烤了戚风蛋糕,你吃了一小块就说饱了,还有前前天……”
湛云青没想到白阮是惦记这个,听着他的数落一时间哑口无言,又觉得可爱又觉得好笑。
“上个礼拜我也做了莼菜鸡丝羹,你剩了好多!”白阮很委屈地说:“你去找别人给你做饭好了。”
他这副样子看起来难得稚气,湛云青伸手摸了摸白阮的耳朵:“你听他瞎说?”
白阮抓住湛云青的手咬了一口,不说话。
“我找那么多人做饭干什么,”湛云青握住白阮的手,扬眉道:“你一个人做的我都吃不下。”
白阮这样吃醋闹小脾气的样子确实很可爱,湛云青甚至挺喜欢。一个人吃醋时流露出的可掌控感往往会使他感到十分满足,就好像他随便一个举动就可以牵扯对方所有情感一样。
他扶着白阮的下巴让他转过来,说:“听话,不生气了。”说完,他想起方才白阮的举动,意有所指地说:“没想到你玩得还挺野的。”
“你不喜欢吗?”白阮眨了眨眼,没什么表情,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眼神很无辜。
湛云青松开他,说:“你猜。”
白阮不说话,冷冷清清地看他,忽然舔了舔唇角,抱怨似的说:“磨得嘴角好痛。”
“……”湛云青捂住下半张脸,有些无奈地说:“你能不能不要面无表情地说这种话。”
“为什么?”
因为有点过于涩了,湛云青在心里回答,嘴上说:“因为太可爱了,我很喜欢。”
“那你有更喜欢我一点吗?”白阮问。
“嗯嗯。”湛云青胡乱点头,说:“头好痛,帮我揉一下。”
白阮伸手让湛云青枕到自己腿上,将手按在他太阳穴上,轻轻地说:“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嗯?”湛云青没听清。
“没什么。”白阮想起湛云青对自己那恒久不变的1的好感度。
“说起来,最近没见过你戴表。”湛云青也是突然想起,问了一句。
白阮点点头,笑了一下:“没什么场合,用不上。”
表盘这种能够反光的东西,似乎总是时时刻刻在提醒他湛云青对他只有1的好感度。哪怕那块表是湛云青送的。
湛云青伸手握了握白阮的手腕,说:“总是空落落的,也不像话。不戴表可以戴点别的,出去也有面子。”
“好。”白阮替湛云青揉着额角,力度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