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虞也愈发尴尬,只能做无事模样,当自己方才只是脚滑了才不小心坐下。
接着便扶着桌案重新起身。
起来的过程自是不可避免地再次发生碰撞。
知虞只觉得脸热得不行,故意走到旁处,发觉墙角的窗子总是关着,心思混乱地打开来透风。
凉风吹在脸上,似乎可以给滚烫的面颊稍稍降温。
直到一直在寝院里伺候的仆人进来,将一个眼熟的信封送到了沈欲的桌案面前便又立马退下。
知虞余光瞥见的一瞬间,只觉一阵头皮发麻。
几乎无须对比,也能一眼瞧出信封上的字迹。
这时外间婢子正低声说笑的声音,似乎在商量晌午吃点什么,落入知虞耳中就更像是听到天籁般。
“我这就出去让婢子们准备些糕点来……”
她口中愈发心虚嗫嚅着,可话未说完便听见身后的脚步声。
偏偏还来不及转身就直接被抵在了窗台上。
知虞一个趔趄,膝盖跪在那罗汉床上发出“咚”的一声。
底下垫了锦垫,疼是不疼。
但声响听起来却很大,让人平白生出莫大的羞耻。
她双手仍扶着窗台,脑中空白了瞬,听见男人在她身后柔和的嗓音愈发地阴森起来。
“阿虞这是非得作死,是吧?”
隐忍的不悦在知晓她私底下偷偷放纵伤口恶化不擦药时,便一直也积攒在沈欲的心头。
只是知晓她胆子小,又伤得那样可怜,才一味地迁就退让。
尤其是这几日为了她腿上的伤口,亲不得,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