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的指尖顺着膝弯,直至送入深处腿上伤口的位置。
卷翘的眼睫轻颤着,仔细涂抹过每一处伤痕,好似在承受一件极为煎熬的事情,又好似在药效的作用下,稍得熨帖。
雾眸朝对方看去时,含着轻轻的幽怨,大有埋怨他这样不做不休的态度。
非要针对她这伤口不放。
沈欲目光沉沉地望着,眼底的幽色几乎要漫出来。
他的药有奇效,几日便能好。
可知虞心里已经积攒了不愉,大概还是忍不住产生了些私人的情绪。
沈欲要吻她时,她不是不经意地偏过脸去,叫他只能吻到柔嫩的颊侧,便是细软的腰都好似安上了木板,再不肯被他挽在臂弯里,肆意亲近。
沈欲看在眼里,黑眸始终沉寂,几次下来,似对与她亲密的事情也都可有可无。
他原本就不是重色重欲之人,与她纠缠的少了,反倒恢复了先前冷漠禁欲的状态。
这厢知虞在这段装乖巧的时日里已经成功地寄了封信出去。
今日想到春狩之行天子会遇刺的事情,便又想到了什么新的思路,暗中写了封信,打算让还在府外的絮絮替自己去办。
可信刚写完,还没来得及想法子送出去,沈欲便回来了。
知虞没法,只得将信藏在了枕头底下。
也是为了支开沈欲不叫他察觉枕头底下藏着的猫腻,知虞才从寝居跟着他到了倚危阁去。
只是到那里敷衍了不到一刻,她便又想要快些回去。
前面怕他进寝屋去会发现,后面又怕仆人会过去整理床榻会察觉。
偏偏沈欲不许。
只道她少穿一件,非得等他忙完一起回去才行。
知虞自然也知晓,为了支开他,缠着要过来的是她,来了便立马又要回去的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