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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欲却道:“你何故冤枉我?”

他哪里嘲笑她了?

知虞轻声道:“书里的人很可怜……”

他抚过她面颊的泪,似笑非笑,“有你可怜?”

“为了书里的人也能哭成这样,比在榻上都还会哭……”

稍微狎昵的话传入耳中,知虞瞥见窗外仆人走动,顿时掩住他唇,脸红得不行。

“胡说……”

沈欲只得在她羞死之前住口。

用帕子替她擦去面颊泪痕,又拿来香膏重新替她揉在面颊上,免得泪水儿多了又让她面颊泛红,好半晌才能消退。

扯东扯西做出一番铺垫,知虞却并没有忘记自己真正的企图。

她故意扯过桌角上的卷宗,拿来那些沈欲还未处置的庶务,缓缓道:“也不能一直看这些闲书消遣,可不能耽搁郎君做事……”

她有些心虚地开口,但见他没有反对,微微松了口气,便继续保持着与他一起看东西的状态。

只是这里头记录的事情中显然与方才杜撰出来的故事全然不同。

上面记明了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以及事情发生的每一处细节都有做出标注。

这桩卷宗里记录下的则是一户杜姓人家。

事件的伊始是杜家二郎打死了杜家大郎。

在杜家二郎被判死刑后,杜家大郎才又突然间从外面死而复生回来。

事后又查出这杜家大郎原是杜家抱养来的长子,二郎才是亲生子。

杜家父母双亡后,二郎又因为打死大郎被判死刑。

于是杜家的一切财产便都理所当然落入了大郎手中。

期间一些线索指向这杜大郎也许是联合旁人设计陷害了杜二郎。

只是杜二郎已死,杜大郎也整日在家中养病不出,因此案件便一直悬而未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