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可怜我家姑娘手指都戳出血洞……”

“那可怎么办?”

不顾白寂的脸色难看,沈欲径直将覆在背上的一块膏药撕开。

裂开的痂痕里渗出一缕血径直顺着苍白宽大的脊背向下流淌。

连擦拭的程序都省了下来,直接披上了一件玄黑的内衫,将那血渍掩盖。

榻上的男人似掩唇轻咳了声,随即提议,“不如让她去给嬷嬷敬茶赔个不是如何?”

这答案几乎完全都超出了婆子的目的,对方怔了下立马眉笑颜开地道谢离开。

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絮絮看了一眼闭在屋里的夫人。

在夫人朝那笼络人心无数的柳嬷嬷泼了水后,就好似彻底撕开了一些下人们所有压抑的不满。

夫人这样坏,这样不讲道理。

嬷嬷一年只有一次的寿辰上也这样欺负一个老人家,心肝可还是人?

就算闭紧门缝,也都会有声音传进来。

絮絮轻声道:“夫人别放在心上,奴婢去拿盒药膏给夫人用可好?”

夫人细嫩的手掌,为了提那桶水,也磨得微微红肿。

见夫人点头应下。

絮絮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出了门去。

只是这一次走出去后,絮絮发现这一路上许多仆人都在小声讨论夫人过去做过的事情。

“夫人不高兴就喜欢扔东西,有次砸在我头上,我额角现在都还留着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