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也要生出无端的揣测。

譬如会臆想这对兄妹相称的男女,到底是妹妹用唇舌勾引的哥哥,还是哥哥先撕开妹妹的衣裳?

“你说是不是?”

知虞愣了愣,随即脸上瞬间爆红。

原来她和别人谎称他们是兄妹的那些话……

他 ……他竟然都给听了去。

这一天夜里没能睡好, 隔天秦氏却是满面的红光,一边做事一边与知虞有说有笑。

待熬好一碗草药端进屋时,知虞看到屋里的男人,眼神难免略有些闪躲。

昨儿晚上在对方说出兄妹乱丨伦几个字时,她才终于明白自己又不经意间得罪了他……

可得罪他的事情太多, 几乎都快累积出座小山。

故而一早上知虞便随着秦氏趁着晴天一起去帮忙捆绑些木柴积攒在家中。

待回来的路上,秦氏老远就发现家里那小院被许多陌生的玄衣男人给围了起来。

她手里提着的一捆柴也顿时掉在地上, 嘴里说着“不好”。

“该不会是土匪吧……”

见秦氏紧张的生出了冷汗, 知虞细细看了一眼, 连忙阻拦她抽出柴刀的举止。

莫说这群人不是土匪,就算真的是,秦氏这样的妇人独自冲上去也是白白送命罢了。

“嫂嫂别怕,他们好像是来接走我兄长的人……”

见秦氏仍是惊疑不定的模样,知虞便令她在这处稍候片刻, 她进去看过再说。

毕竟沈欲还在里面。

为了让秦氏尽快安心, 知虞只能兀自若无其事地上前。

在那群冷峻侍卫一道道令人发怵的目光下推门进屋时, 便瞧见男人此刻正坐在窗下。

沈欲一身素袍,身下的椅子也是嘎吱老旧的模样。

除却膝上铺了一层油光水滑的黑色虎皮,周身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气从来都不是外在的东西可以伪装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