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出来的态度仿佛明晃晃地告诉知虞,这次当着他眼皮底下发生的事情多半不会容忍。
若这次就失误死在他手里头,往后便也没了往后。
种种揣测掠过心间,知虞第一次生出了迷茫,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倘若是原主的话,她又会怎么做?
即便是真正的红杏出墙,她也一定会在第一时间为自己急切辩解……
想到此处顿时茅塞顿开,知虞呼吸微微收敛。
男人自身后捏住她的脸颊,她侧着脑袋,眼睫随着呼吸频率颤抖着,这才鼓起勇气抬起眼来。
“是……”
“是郎君。”
她原想勾引的人,就是郎君……
“阿虞向来都是这样的人,眼里,心里,嘴里,也全部都是郎君。”
近乎告白的语气,纵使是为了维护原主人设,是虚假的托词。
可真要亲自完成这个流程,还是会忍不住耳根发烫。
衣衫不整的美人忍着眼角晶莹,语气抽噎,一口一个心意,一口一个郎君。
沈欲沉沉地盯着她的泪眸。
他自幼生来便常被夸作聪慧过人。
后来到大理寺部入职,那么多罪恶滔天的犯人在他面前恫吓、求饶,大多数都极其擅长编织谎言。
鲜少能有人骗得过他,即便有,也多半是他那日心情好,懒得揭穿。
和那些亡命之徒比起来,她的谎言就像是陈年旧窗上的窗户纸,禁不起分毫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