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打量完对方的样貌和身段,待看见对面主仆的举动后不仅不恼,反而口吻安抚,“不必多礼,你既还没有好全,好好躺着休息便行。”
大概无法确定她的来意,沈蓁虚弱的眼神中亦是充满防备。
叫人搬来绣墩放在榻前给知虞坐下后,她才继续手中的针线活计。
沈蓁的绣工极佳,手里一只锦囊上的瑞兽绣得栩栩如生。
这般出色的绣工手艺便是知虞见了,自然也不可免俗地要夸上一个“好”字。
一旁阿冉闻言挑起唇角,“夫人果真是个有眼光的。”
“郎君对我们姑娘极好,哪怕只是绣荷包的料子都是上等的染雪缎。”
“我们姑娘用来做了一身衣裳,余下的料子也是寸寸金贵,丢出去能养活一个乞丐一年……”
届时沈蓁身上穿着的料子和沈欲腰间佩戴的锦囊都出自同一匹花色的布料,这是何等的暧昧、博人眼球。
这阿冉性情好似辣椒般颇为尖酸。
若知虞欺负沈蓁真有那么几回落败,也多半都是这个婢子的功劳。
不仅如此,沈欲还曾给过阿冉在这樨落院的特权,那般维护沈蓁的姿态阖府上下几乎无人不知。
“你这婢子似乎知道许多?”
“那是自然。”
阿冉当这位夫人准备挑衅,高高抬着下巴冷笑道:“郎君对我们姑娘的每一个吩咐奴婢心里全都记得清清楚楚。”
“不过还是我们姑娘记得要更多一些,郎君素日里吃什么,不吃什么,喜欢穿什么不喜欢穿什么,喝茶用物等事宜,府上只怕没有比我们姑娘更清楚的。”
知虞若有所思地颔首,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上头。
要解决沈蓁的未婚夫,自然要从沈蓁这里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