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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卧床之人微不可查地呻吟了一声,江月初一惊,转过身时,只见他双眉紧蹙,双唇一开一合,似是说着什么,江月初听不清,便蹲下身子将耳朵凑过去。

他颤着薄唇,努力念着什么人,或是什么事,只得一开一合的热气飘过耳边,然后没了声音,江月初并无听清他要说什么。

江月初急道:“他这是到底怎么了?”

赫夫人走过来,漫不经心冷冷道:“死不了!”随后站定脚步,微微弯身,伸手一把扯开盖在他身上的被子。

于人眼下,这举动是多么的无礼,“你”江月初正要问,你这是做什么?只当被子全然掀开后,她愣住了。

上明弈净白色的中衣半开,胸膛正此起彼伏,不同于往常的是,他右肩至胸前,竟捆满了一圈圈绷带,心口上的位置,浅浅透出一些血红。

江月初看着那圈圈绷带,努力回想着发生什么,他到底是何时被伤成这样的,又是何人所为?

赫夫人好似看出了她的疑惑,只听得她口吻冰冷,“怎么,又不知道了还是不记得了?”

江月初一愣,道:“我真的不知道上明弈怎么伤成这样?”至于谁做的一问已经卡在喉咙,却在对视上赫夫人投来刺骨的眼神,她再问不出来了。

惊异道:“是我?”

赫夫人语气清淡道:“不是你,还能是谁。”

她这话说出,其意味仿佛是除了江月初再没有别人能对他造成伤害,看着他身上寸寸伤口,直击心口,况且这是致命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