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一直都在赵家,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呢?”
说着,他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照片上,“这里都放着他的照片,你还真是爱他。”
“当然,你和他是没法比的。”
林炽燃冷哼,将刚刚的异常抛诸脑后,但还是走到桌边将照片倒扣了下去。
赵家,没人打理的别墅外荒草丛生,远远看去了无生气,似是一栋鬼宅,无人知道里面还住着一个人。
管家早早就被赵笙赶走了,偌大的别墅中只剩下他一个人,每日每夜的苟延残喘,期冀着另一道身影再次出现。
唯有这里还剩下些那个人曾经存在过的气息,支撑着他最后一点理智。
“阿韫就这么恨我么?”
赵笙声音嘶哑,即使周遭一片寂寥,不细听都无法听清。他再没有曾经那运筹帷幄的模样,瘦的没了人形,骨架一般放在轮椅上。
“这么久了,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连梦里都不愿意见我了吗?”
他手里拿着细长的针管,熟练的在遍布针眼的胳膊上寻找能下手的地方,没有一丝犹豫地将液体注入血液。
这是他找到的唯一一个可以再见到顾时韫的方法,即使只是幻想,他也想再看看那个对他满心依赖和孺慕的人。
可是,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再见过了,连幻象中都没有了他的影子。
感受到冰凉的液体在身体里流淌,带起一阵熟悉的神经质的颤栗,他期待的努力睁开眼睛,却什么都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