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视线,抬腿跨进车里,虞刑见状急了,抓紧掌心提着的袋子,也顾不得红绿灯,匆匆跑来。

霎时间,马路上充满了汽车的鸣笛声和司机的咒骂声,虞刑一边道歉一边跑,期间不忘招手,又傻又莽撞的样子,叫纪瑜洮不忍心让司机开车。

聂助理心硬,当机立断,“还不开车,在等什么!”

纪瑜洮没有讲话,司机当她默认,摧动发动机,就在这时,一只手压在车窗上,紧跟着,剧烈的粗喘声穿过降下的窗户传了进来。

循着声音转过头,入目是一张布满汗珠的俊脸,口罩不知道何时被拉扯下来,挂耳被扯断,仓皇地挂在另一侧耳后,并不时被口中吐出的热气吹得乱飞。

“等……等等。”虞刑一边吞咽口水一边说。

司机师傅往后瞧了一眼,纪瑜洮没讲话,聂修为也没动静,他收回视线,呆坐着装哑巴。

聂修为的质问刚刚脱口,虞刑就把一袋不明物体从窗外递了进来,正好塞进纪瑜洮掌心。

“天热,喝点饮料,凉快凉快。”

又喘了一会儿,他松开手,见聂修伟也坐在车上,他哈哈笑了两声,“出去有工作?那我不打搅你了,有事给我打电话,我二十四小时开机,爱你。”

比了个爱心,虞刑跑走。

聂修为立马叫司机开车,从后视镜里,纪瑜洮看见虞刑没有走远,他跑去跟那几个受了惊吓的司机师傅道歉,被揪着领子他也没发火,笑呵呵地给人递烟。

他什么时候学会人情世故了?

这不像他。

搭在大腿上的手指动了下,纪瑜洮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