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家夫人,重复道:“不行就是不行,夫人,我们可以多照顾公主,可这个先例不能开!”
沈夫人气炸,“沈繁,你是不是忘了,要没有公主,你能坐在这里!”
“正是因为我记得,我才不能害了公主!”
沈夫人跟沈繁呛起来,婉宁看着不是滋味,她拉住苏染的手,缓缓道:“染染,我已是罪身,住在哪里都一样,我跟驸……相公住在你这儿,对你们也不好,今儿个沈大人给囚犯分派房屋,我们得了不错的一间,等拾掇好了,我跟相公请你们夫妻俩来做客,可好?”
婉宁声音温柔,处处替沈繁跟苏染着想,不等苏染回应,她就跟虞刑出了亭子,苏染气恼,不想跟沈繁共处,却被婉宁推了回去,“跟沈大人好好说说,染染,你也不是小姑娘了。”
苏染压着火坐到石凳上,等虞刑跟婉宁走远了,沈繁才一屁股坐到苏染身侧。
苏染侧过身,把脑袋也别了过去。
沈繁哄了一会儿,可苏染铁石心肠,就是从不给面子。
沈繁没办法了,他站起来,绕到苏染面前,“啪叽”跪下。
苏染惊了。
沈繁仰着头看她,“夫人,我可以解释。”
“你说啊!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答案,今晚你就给我跪一晚上!”
沈繁苦笑着,把两个月前他收到的、从宫里秘密送来的信塞进苏染手心。
……
晚宴时分,沈夫人盛装出席,对比起来,婉宁就寒酸得多。
她被撵出宫时,直接被关进大牢,华服一件没带。
如今她身上穿的,也是最普通不过的粗布衣裳,她皮肤细,会扎,可忍了两个多月,也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