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年轻,今年才刚二十五,却已经是校尉,这都归功于沈繁一手出神入化的剑术。
皇上让他镇守肃慎道,也是因为沈繁一名,足以震慑北地的外贼。
这样的人,就算沈繁把他切成肉糜,皇帝想必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洪世昌苦着脸,丧着脸跟在队伍后头。
沈繁扶着夫人上马,还被嫌弃,他讪讪一笑,脚尖一点,人就落在马背上。
沈夫人想得周到,来时特地给虞刑跟婉宁准备了马车,俩人舒舒服服地坐在马车里。
洪世昌一行没有马,他就想着坐到驴车上,走了将近两个月,他腿都要走断了。
可沈夫人却忽然回头道:“洪大人,本夫人看囚犯里有好些老弱病残,驴车就留给他们,如何?”
洪世昌下意识想拒绝,可瞥到沈繁投来的冰冷目光,洪世昌咬了舌头,立马道:“当然,沈夫人慈悲心肠,实为我等楷模。”
他黑着脸叫人把有伤的、年幼的、年长的都安置到驴车上。
两队人马汇成一队,浩浩荡荡地往肃慎道关隘走去。
沈夫人跟沈繁对视一眼,俩人忽然策马扬鞭,比赛似的。
从肃慎道出来的官兵都骑着马,可苦了洪世昌一行。
他们还不能掉队,拼了命,也就勉强跟上。
官差们跟的痛苦,囚犯们就更痛苦,他们还戴着枷锁跟脚链。
沈夫人回头,看到这一幕,勒马停下,她倒是忘了后边还跟着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