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走后不久,一伙儿黑衣人走进洞穴,其中一个蹲下身,捻了捻活着柴火渣的泥土,跑回去禀告道:“首领,他们好像在这里留宿过!”

首领脖子上有一道新鲜的剑痕,已经不淌血了,可看伤口的位置跟深浅,那人已然动了杀意。

靠在树上擦剑的首领猛地扔下沾血的白巾,仰头厉呵:“命真够大的,他们跑不远,给我追!”

……

虞刑就像一条小尾巴,不远不近地跟着婉宁,忽然,他感觉后背发凉。直觉一向准的他快步追上婉宁,并小声道:“公主,杀手好像追上来了,咱们快躲躲!”

婉宁侧目看他,“你怎么知道?”

“我有预感,快别说了。”

婉宁被虞刑扯着,走向另外一个方向,虞刑也顾不上伤腿,俩人越跑越快。

婉宁虽然不赞同虞刑,也根本不信他所谓的直觉,可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跟着跑起来。

虞刑看中了不远处一处低矮的山洼,看高度,完全可以挡住他俩的身形,他带着婉宁跳下去。

没过多久,俩人就听见“簌簌”声,二人不敢动弹,呼吸也几乎停滞。

“首领,没有人!”有人喊。

“不可能,他们肯定就在四周,继续追!”

“簌簌”声远去,婉宁眼睛睁得圆溜溜,虞刑的预感竟然是真的!

虞刑拉着她的手,带着她继续往东北方向跑,这条路更崎岖不平,一会儿洼地一会儿山包,俩人又累又渴,行进的速度慢下来。

虞刑跑在前面,树枝在他脸上胳膊上留下好多伤痕,踩着虞刑镗过的路,她完好无损,连衣角都是干净整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