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皮肤白,手又没做过活,干净清透,白玉似的,火星溅到的地方留下一圈红印子。
虞刑皱眉,想都不想,就扯着婉宁的手塞进凉水桶。
山里的水冰凉刺骨,婉宁冻得一哆嗦,虞刑发现了,一边在心里骂自己愚蠢,一边把婉宁的手抽出来,给她揉搓,等掌中腻白的手暖和过来,他才去观察烫伤,方才让他大惊失色方寸尽乱的伤痕早已不见。
虞刑有些尴尬。
被他捧着手端详,他还凑得那样近,被烫了的地方好像更热了,婉宁抽回手,别扭地侧过身。
虞刑也尴尬了,他后退两步:“公主没事就好,微臣先出去了。”
虞刑弯腰后退,正赶上奶奶拿着一小盒药膏进来,她忙道:“虞小子,赶紧给你娘子把药擦了,烫伤可比刀剑伤还要难受。”
奶奶刚才听见婉宁低呼,以为婉宁真烫坏了,急急地说。
婉宁有些难堪,“奶奶,不用了,我没事。”
“怎么没事,看看你这手,嫩的呦,留疤你相公要心疼的。”把药膏塞进虞刑怀里,奶奶就出去了,两个小孙子也不知道跑到哪里疯去了,她得去把他们喊回来,该吃饭了。
虞刑轻咳一声,旋开盖子,蘸了一点儿翠绿色的药膏,走过来道:“奶奶让臣下抹的,公主,冒犯了。”
说着,虞刑就不顾婉宁的挣扎,在她手背抹了薄薄一层。
膏体泛着清淡的药草香,不难闻,但也不好闻就是了。
“娘,我们回来了!我们抓了好几条鱼,今晚可以改善伙食了!”兄弟俩提着水桶进来,在院子里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