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霍城回到县政府,接着开会,大大小小的会议开完,天黑下来,他没胃口吃饭,也不敢回家,回到办公室,坐在皮椅上闭目养神。

秘书敲门进来,说姑爷来了,聂霍城睁开眼。

虞刑被秘书引了进来,他还穿着病号服,脸色十分苍白,聂霍城看着,竟然比刚送进医院那天脸色还要难看。

他让秘书给虞刑倒杯温水,虞刑喝了一口,这才抬眸,聂霍城抢先一步:“要是来给凝凝求情的,你现在就回去吧。”

他拿出钢笔,埋头处理公务,端的是铁面无私。

“聂县长,封家恶贯满盈,你就真的想让封泽洋逍遥法外,让封家继续坑害乡里、祸害百姓吗?”

尖锐的笔尖儿在文件上戳出一个洞,墨水浸染,模糊了笔下的字迹。

“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您也很不满意封家。”虞刑斩钉截铁地说。

聂霍城稍稍后仰,后背靠在椅背上,“何以见得?”

虞刑笑了笑,苍白的嘴唇朝两边扯开,弧度很微弱:“您故意叫凝凝在婚前两个月去荟城,还好巧不巧地让凝凝目睹了封泽洋聚众□□,这一招实在是高,既让凝凝暂时得以摆脱封家,还让封家人有苦难言,还得追着道歉,您自然而然出于上风,轻而易举地拿捏封家。”

虞刑能猜出一切是他所为,聂霍城大为震撼,但他面上不显,“只是你的猜测罢了。”

“聂县长,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手上有证据,只要运作得当,就能扳倒封家,你也会得到你想要的。”

“你可不是从前的天头寨大当家,好大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