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他们把她扔进那条大河里时,也是这样摆弄她,好像她不是人,只是一只死物,江婼不明白,被村里人奉若神明的,明明就是一只可怖的怪兽,他们为什么要对怪物言听计从,还给它祭祀?

江婼人晕晕乎乎,被村民毫不怜惜地拖拽,她很快就没心思思考了,她太痛了。

村长正端坐在家中,四四方方的院子,他也看不顺眼,想到自己被长老们训斥得跟孙子似的,他还被大长老用拐棍敲了腿,他当场跪下,还被村民瞧个正着。自从他使手段挤掉其他五位竞争者,坐上村长的位子,十几年了,村里人谁见他不毕恭毕敬,唯他是从,他就没这么丢脸过!

村长越想越气。

该死的小丫头,她怎么敢跑的!

他把负责调教江婼的神婆找来,瓮瓮道:“教的怎么样了?”

神婆微微欠身,“村长,还差得多,不过这丫头已经被进献过河神,是不是应该换……”

“你在教我做事?”

神婆吓了一跳,“不是的村长,您放心,我一定尽快把这丫头调教好。”

“没那么多时间了,河神已经动怒,怕就是因为这丫头逃跑,准备一下,今晚就把她扔进河里。对了,上回没打的印记给她打上。”

“是。”

夜间十二点,正是神婆掐算好的最佳时机,燃烧着的铁炉把河边的天映照得如同白昼。

神婆在村长的示意下抽出铁签,铁签被烧得通红,还闪烁着灿金的火星。

村民们一起跪下,长老们也都放下拐杖,在神婆的悠长吟唱声中缓缓弯下膝盖。

忽然,一直闭着眼的神婆直直地走向江婼,她命人把江婼架起,手中的铁签就要往江婼的脸上压。

江婼虚弱地睁开眼,痛意之外,灼烫感好像蚂蚁,丝丝缕缕地透过身上的大红喜服往她皮肤里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