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好在,如今她是监生……国子监内,抬头不见低头见,他总有机会的。
正在此时,东厢房的房门缓缓打开。
崔应观脚步一滞,冰冷的寒风中,与祁云峥四目相对。
祁云峥面容比那寒风还冷,只是乍一看上去,似乎却没有什么特别的,除了手掌上裹着帕子,上头似乎有些血痕。
“崔司业。”祁云峥声音极沉,“过来,我有话要同你说。”
崔应观微微一挑眉……这家伙,可真够能忍的,方才一直不出来,如今终于忍不住了吗?
方才想了许久,崔应观觉得,江眠月虽有如此反应,可她应当只是需要时间罢了。
猛然看到自己,听到自己说的那些话,情绪上的冲劲儿太大,她无法接受也实属正常。
至于和祁云峥……上辈子还未斗完,这辈子他可不会再输。
崔应观缓缓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笑来,面上仍旧显出笑涡,可那笑却不像平日里那般人畜无害,而是带着几分不羁。
“ 是,祭酒大人,这就来。”
二人都进了东厢房后,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气氛僵硬的仿佛要杀人。
门外,司业大人浑身僵硬,几乎无法跟上他们的节奏。
这又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要打起来了?
这下好了,他告老还乡,原本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祁云峥和江眠月,还以为新的司业过来以后,可以为他分忧解难,担任监督好祭酒与监生关系的重要责任,好好管理国子监,还国子监一个风清气正的读书环境。
可是没想到!
来的这个崔司业,更加的乌烟瘴气!更加的放荡不羁!
他守了几十年的国子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