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吴为脑袋伸得最长,最后忍不住,甚至出了自己的位置,悄悄地凑近了看。
祁云峥对一旁的方监丞低声说了句什么,方监丞领命,快步离去。
司业大人从一旁拿过纸笔递给江眠月,问她,“江监生,陆迁所说那些话,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江眠月接过司业大人递过来的纸笔,正色道,“清者自清。”
陆迁眯了眯眼,也接过那纸笔,趴在一旁的空桌上慢慢写了起来。
江眠月静静抄写那些看起来十分空洞不实的字句,心思却飘在方才祁云峥打断陆迁话头时。
方才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陆迁准备说的那句话便是,“一定是她前日晚上……”与他如何如何的难听的、污蔑的话,若不是祁云峥在关键时打断,此话一出,这三堂的监生,恐怕都会以为自己与陆迁有染。
她心中微动,笔尖的羊毫缓缓落在纸上,她认真写了几句,便住了笔,将东西双手交给一旁的司业大人。
“司业大人请过目。”江眠月说。
“好。”司业大人接过她写的东西,然后比对与那张舞弊用的纸上的字迹,微微蹙眉,拿去给祁云峥看。
“祭酒大人。”
祁云峥瞄了一眼,便看向陆迁。
陆迁写的极慢,如捏花儿似的慢慢吞吞,好不容易才写了两行,还未写完,祁云峥便冷漠的伸出手,将那张纸从他的面前抽了出来。
“我看看。”司业大人凑上去一看,微微蹙眉,“这怎么也不像啊。”
江眠月微微蹙眉,看向陆迁,见他缓缓松了口气,满头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