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一颤,再次想要站起,可脚下依旧发软,祁云峥见状,捉住了她的手腕,稍稍使力,将她拽起身。
可江眠月极轻,他这一拽,她不仅起了,还起过了头,富余的力量让她脚下不稳,猛地朝前冲了几步。
祁云峥睫毛一颤,忍住了扶住她的举动,双手迟迟未动,下一刻,便感觉到一股绵软的力道撞进了自己的怀里,带着一股淡淡的甜香气。
他双手垂坠,面不改色,却见怀中人刚站稳便仓皇后退,刚哭过的脸已经涨红成了一团山楂,仿佛窘迫的又要哭了。
“祭、祭酒大人……”江眠月垂眸看着地面,仿佛在找地缝,“冒、冒犯了!”
“无妨。”祁云峥仿佛方才的事情完全对他没有丝毫影响,面不改色道,“是我未控好力道,你不必介怀。”
看不见的侧后,他的耳根却略有些淡淡的红。
江眠月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心中稍缓,经此一遭,她方才难过的情绪也冲淡了不少 ,如今只剩下满脑子的窘迫与难堪。
不远处恰有一石桌石凳,祁云峥用手掌引了引。
“坐着说。”
祁云峥声音并不如平日里那般严肃,仿佛只是想与她闲谈一般。
江眠月有些意外的看着他,缓缓在石凳上坐下。
她原本以为他是路过,可一想此处是槐树林,除了槐市开放时,根本无人会来。
难道,他是为自己而来?
祁云峥见她略有些讶然的模样,只问道,“哭什么?御赐之物不喜欢?”
江眠月明白,他在自己收到那金笔时,他应当看出来了。
看来,自己装模作样的假把式,根本骗不了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