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比腿脚好些,祁云峥施力的时候,她只觉得略有些酸疼,明明施的力道基本一样,不同地方的感觉却有极大的不同。
“明日的疼痛便会好很多。”他说,“明日少跑一些,待身体恢复,后日便能继续照常练习。”
“好厉害。”江眠月十分好奇的看着祁云峥,“祭酒大人怎么会这些?”
祁云峥将她双臂都纾解了一遍,见她发问,便缓缓答道,“从前学过些功夫,知道一些身体脉络走向和穴位,可以缓解酸痛,只是过程有些疼,极少有人能忍下来。”
江眠月闻言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有些错愕,却淡淡笑了出来。
月光下,她的笑颜带着几分放松和憧憬,不再如上辈子那般死气沉沉,眼底沉着忧虑与愁绪,她便仿佛那死而复生的槐树,重新长出了枝丫,抽出了嫩芽,迎着阳光努力生长。
祁云峥睫毛微颤,将她整个笑颜都用力地盛进眼眸之中。
江眠月缓缓站起身,她发现自己手脚都不抖了,虽还有些酸软,却与刚刚的感觉完全不同,整个人的松整了,十分畅快。
“学生多谢祭酒大人相助!”江眠月感激不已,抱拳道,“大人博闻强识,还长于实用技能,着实厉害极了。”
祁云峥倒是没想到她会忽然说这样的话,缓缓轻笑一声,道,“溜须拍马便不必了。”
江眠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她低下头,却没注意到,星月皎洁之下,祁云峥耳后一抹淡红。
第二日,江眠月醒来之后,果然觉得自己身上的酸疼感比以前好了太多,正如祁云峥所说,“长痛不如短痛”,虽然那短痛着实像是卸了她的四肢一般疼,但是归根到底只是一瞬间的事,忍过去之后,便是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