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岂敢。”司业大人赶紧说,“您还在病中,赶紧歇着,国子监还靠您撑着呢,千万要养好了身子,我也是听从您的吩咐,才将这位江监生带来,若非如此,怎敢轻易打扰。”
祁云峥重新在床边坐下,并不如往常那般挺直背脊肃然正坐,而是微有些慵懒的,带着几分倦意地斜倚在床边,手撑在一旁的小几上,宽大的袖口缓缓滑落,露出他的瘦而有力的手腕。
手腕后头的皮肤上,一片红疹子若隐若现。
司业大人见状,看了江眠月一眼,缓缓叹了口气,“江监生,你有话便说,我去外头等着。”
“啊……”江眠月顿时愣住了,不是说她是女监生不方便吗?不是要陪着她一起吗?
她一个人留在这个一看便是祭酒大人卧房的厢房之中,真的合适吗?
仿佛看出她的犹豫与不安,司业大人笑了笑,安慰道。
“别怕,祭酒大人又不会怪你。”
司业大人看向祁云峥,仿佛对他有十二分的信任,“别说太久,祁大人,身子要紧。”
说完之后,司业大人便离开了厢房,并关上了门。
关门的声音“啪嗒”一声响起,江眠月顿时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这司业大人怎么回事?难道又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吗?虽然自己是学生,但终究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面前的祭酒还作如此……闲散打扮,着实是令人难以应对。
“只能穿宽松的衣裳,见谅。”祁云峥仿佛猜到了她的想法,缓缓解释道,“起了些疹子,近日出不了门,也无法去敬一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