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升下一个学堂,各门课业必须至少为二等,她如今糊涂至此,别说二等了,能否合格都是未知数。
江眠月微微蹙眉,认真听着助教说的话,管他有用没用,听得懂听不懂,全都一股脑记在了自己的书本上。
祁云峥从广业堂侧门路过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她蹙着眉低头写字的模样。
秋日的阳光正好,和乐公主离开后,国子监又恢复了原本的宁静,风时不时的吹过回廊,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学堂中,少女低头蹙眉,一脸苦大仇深,看那样子,几乎想要将助教说的每一句话都记下来。
祁云峥眼眸中浮现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可笑意还未停留一瞬,他的睫毛一颤,面色微凉。
只见学堂中,趁着助教不注意的时候,不远处,有个男监生,正悄悄的偏过头,偷偷的往后看。
他的斜侧面,便是江眠月。
江眠月专心誊抄,根本无瑕顾及周围,一脸认真,可她周围却不是如此。
祁云峥记得,那监生叫刘钦章,关过一日禁闭。
又过了一会儿,祁云峥发现,江眠月的右侧面,又有一位与她同一排的男监生,正在悄悄看她,眼眸里带着些期盼,眼珠子里似乎都在闪闪发光。
那又是谁?
祁云峥冷冷扫视整个广业堂,喉结微微动了动。
“祭酒大人?”
祁云峥侧身一看,却是方监丞。
“您亲自过来巡视吗?”方监丞有些不好意思,“祭酒大人凡事亲力亲为,下官实在是十分愧疚,下官刚刚从别的堂巡视过来,广业堂一般是纪律最为严明的,监生们都很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