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离：“……”

早什么早！

他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床上？

他不是和高若云约会去了吗？

杜雨霖慢慢坐起身子, 双手抚上他的肩膀，眼神温柔地能渗出水来：“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闻言, 顾离心中猛地一颤。看着满地的狼藉，他该不会……

连忙低头检查了衣物，还好好的穿在自己身上, 甚至连睡衣都没有换, 顿时松了口气。

杜雨霖将他一番动作看在眼中, 怎么看都觉得可爱的不行：“你记得昨晚跟我说了什么吗？”

顾离蹙着眉头, 仔细想了好一会，脑中的记忆只到自己盘腿坐在床上喝闷酒的时候，所以他猛地摇了摇头。

杜雨霖脸上慢慢没了笑容：“你认真的？”

顾离点头，他真的一点也回忆不起来了, 连杜雨霖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杜雨霖变了变脸色, 又看眼前的人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说你喜欢我。”

顾离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怎么可能！！！

“我知道你可能不会承认, 但我只想告诉你，”杜雨霖将撇过脸去不敢看他的顾离拨向自己：“你可能比想象中的还要喜欢我。”

顾离怔怔的看着面前笑的一脸温柔的杜雨霖, 眼神忽闪着，像个小哑巴一样，一个字蹦不出来。

杜雨霖一双墨黑色的瞳孔，真的有种吸人的魔力，顾离情不自禁盯着它看了好久好久。

可是渐渐地，顾离眼中的光暗淡了下来，萦在嘴边的话也慢慢收了回去。

他拂下了杜雨霖搭在自己脸上的手，将头撇向一边，不再看他。

自己终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们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