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能吃鱼了是吗?”卫州南眼尖,抬起头很是兴奋地问道。
“嗯,因为学长脑袋上的伤口……嗯?”林炆抱住往他怀里钻的卫州南,好笑地问,“这么高兴?”
“嗯,很高兴,非常高兴。”卫州南瓮声瓮气地说道。
林炆却觉得不对劲儿,他动作轻柔却不容抗拒地抬起对方的脸,细细打量了对方的表情,“宝贝,今天发生什么了?”
卫州南闭着眼,本来想把情绪掩盖进心里的,但那一瞬间,却无法自控地尽数说出。
他其实还是害怕的,害怕有一天,这个人真的会如身边人所说的那样……
林炆默默地听着,眼眸垂下,抱住对方的双臂慢慢收拢。
难怪今天卫景盛会无缘无故打来那一通电话,约定所谓的时间,某种意义上,是一种敲打和暗示……
林炆轻叹,感受着怀里的人有些颤抖的身体和翻涌的情绪,低声安慰着:“我知道,宝贝,我都知道……不要担心,再给我点时间,我会向你证明我说的话,好不好?”
“好……”卫州南眼眶瞬间发红,小声应道。
傍晚;
林炆把怀里好不容易哄睡的人放到枕头上,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他站在阳台上,手肘撑在窗边,凉得入骨的空气顺着衣服的间隙渗入,攀爬着栏杆的吊兰随着微风而动。
林炆微微仰头,下颚线清晰可见,他的瞳色是很深的墨黑,尤其在夜晚中更显冷静、深沉。
“喂?妈,是我。现在收工了在家吗……”林炆温和地问道。
樊惠宁接到林炆的电话很惊喜,她把手里织到一半的毛衣放到膝盖上,拿起遥控器调小了客厅电视机的音量,笑着应道:“哎,是炆仔啊。收工了,现在在家看电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