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比如,大学校园里新晋奥运冠军人气旺盛,桃花也旺盛,雪片样的情书纷至沓来。
唯有一份情书独得青睐,居然是男孩子写来的。
有人心急如焚,乱了阵脚,“你觉得男生也无所谓?”
“还好吧,都无所谓。”有所谓的是人。
可惜话中未尽之语,那朽木雕的棒槌居然没听出来。
更比如,他要去遥远的非洲看望父母,他主动相随。
沙漠里长河落日,他们面对着风景油画似的壮美辽阔,迎风走向高耸的红色山脉、蔚蓝的天空、大团的白云以及点缀着仙人掌的地面。
他跟他说,这是他父母定情的地方,他们只用三个月就在一起了,半年后就有了他。
他还跟他说,父亲眼里的母亲是非洲最温暖的那阵风。
他追上她,捉住她,与他一起在这里落地生根,守护彼此的梦想。
“所以呢?”温随还记得,自己当时就问了那么一句话。
沙漠之风在身边盘旋停驻,卷起层层热浪,迷幻了人眼与心神。
那个磨唧到过分的男人突然就走近前,用力箍住他的腰,给了他一个比沙漠炽阳还要灼热、让他几乎当场融化的吻。
连同横亘在他们中间的那层玻璃纸也似无攻自破,瞬间消融殆尽。
重新回想,最后那样大胆而直接的席舟,可再没出现过了。
温随居然还有些怀念。
“席舟哥。”
“嗯?”
拨弄头发的触感温情脉脉,温随舒服地眯起眼,“如果那次我不提跟你去非洲,你说,我们会不会再拖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