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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竟然十二年都过去了,又是一个本命年生日。

原来她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么久远。

难怪刚才觉得,闫幼芳的笑容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样,在那种艰苦的地方磨砺,那个过去秀雅温柔的纤细女子,如今都有了几分沉稳大气的女强人模样。

而去年,听说已经评上副总工。

所以真的只是梦吧,梁舒安慰自己。

梦里幼芳出事是在二十九岁,她的孩子刚刚五岁,而自己还没有结婚,现在两个人都已经三十六岁了。

“也只是这次恰好赶上你休假,才能给你过。”梁舒笑笑,“下次你再回来还不知会是什么时候呢。”

锅里发出一阵突兀的滋滋声,梁舒重又回到灶台,将煸得金黄的小排翻炒出锅。

“……还好没糊。”

“我们阿舒的手艺怎么可能糊锅?”闫幼芳接话,又看向梁舒握着炒勺的手,“要不要给你拿个创可贴来?”

梁舒好笑地瞥她一眼,“不用。”

溅点油星子而已,对常在厨房的人来说再寻常不过,但也确实,她这闺蜜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结婚前有她,结婚后有老公,更加生活白痴。

这才意识到,“你怎么进来了?舟舟呢?”

闫幼芳以前总说,油烟容易使女人变老,都反对梁舒下厨,自己对厨房也是敬而远之。

两人合租那会儿甚至一度要求她进厨房必须手套发套全副武装,结果后来自己却去了非洲,每天跟一群男人在工程现场接受赤道紫外线洗礼。

本是同龄,如今站在一起倒像有些年纪差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