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舟这才反应过来, 可对方已然步伐一转,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落座。
袁锰满脸呆滞看他坐下, 眼睛瞪得溜圆,视线从上到下又从下往上将温随来回扫描数遍, 仿佛不认识他似的,张着嘴连话都不会讲了。
婚礼主持业务熟练地笑了几声, 将人们的注意力重新拉回现场。
这显然是特别设计的环节, 对不知情的人来说, 箭射捧花既贴合新郎新娘身份,还能让宾客大饱眼福,堪称别出心裁的绝妙点子。
但在知情人看来,让温随去射这箭,捧花还有意扔给席舟,绝对是别有深意,撒狗粮逼人吃到撑的节奏。
而狗粮投喂者——温随端起果汁杯,意态闲适浅抿一口,周围种种于他好似真存在某种次元壁。
旁边的袁锰总算在陶嘉推第三次胳膊的时候,从呆滞里回魂。
“随、随哥,你这身……”
他指着温随的衣服,似乎想碰又不敢。
别说这是第一次看他随哥穿成这样,哪怕看过,他也同样会被惊到,惊艳的惊。
就连袁锰这个钢铁直男都忍不住咽了咽,“像那些女生常说的……什么禁……”
陶嘉认同地点头,“禁欲系天花板。”
禁欲系?温随稍稍抬眸,显然不是很理解。
“你瞧那些人,看见你就像被冻住了,”陶嘉捧脸,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就是那个意思啰。”
温随转头,“被冻住”的席舟已经回到舞台上,正跟盛北飞和姚闵说话。
但当他视线投过去时,席舟竟也抬眼,两人目光相对,空气都仿佛激起一串细小的电火花。
冻住?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