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全无心理准备,可在这么特殊的时候,温随还是有些鼻子发酸,胸中萦满百折千回,阻塞千言万语。
他弯了弯唇角,手指抚上席舟挂在胸前的金牌,戒圈与之相碰,发出金属轻微的叮呤。
自己说不出,那这个皮球还得抛回去。
“席先生,这种时候难道不该讲点什么吗?”
这么好的氛围,上次那句“我喜欢你”还是自己先说的,温随觉得未免太亏。
“抱歉,语文学得不太好。”
这个梗好像过不去,但也不妨碍它有再次推动告白的神奇魔力。
席舟手掌轻轻托在温随耳后,指尖要动不动,像是生怕碰碎什么宝贝珍玩,徘徊浅触不敢造次。
如同羽毛拂过,让人心痒痒的,温随享受这份珍惜爱护,不由地轻笑出声。
“……笑什么?笑我语文不好?”
“笑你朽木不可雕。”
席舟也笑了,他哪会不懂温随的意思,“你说得对,我是朽木,但我跟普通朽木还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特殊朽木就可以什么都不说就想直接把人套牢了?
想得美。
温随攀住席舟脖颈,突然整个人贴靠向他。
期盼已久的热情突如其来,席舟不由地呼吸微促。
可温随却只顾盯着他瞧,眼里的星星一闪而过,嘴角噙着抹促狭笑意。
“还没说呢,哪里不一样?”
席舟揽住温随的腰,手指从他耳后来到下颌,轻轻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