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身上有点酸,并没有明显不适,作为运动员本身柔韧性和体质就好,而且席舟确实做了充分准备。
嗓子润一润能舒服些,温随在席舟肩窝处蹭到个合心的位置,两人还有多余的力气说会悄悄话。
“你是不是把今年的比赛回放都看过了?”
“嗯,明年各家的排兵布阵应该不会有太大变化,差不多就是这些人了。”
温随贴着席舟,“说实话,你现在看我比赛,会不会想起以前,如果没受伤,很有可能就是你……”
他没说完,席舟却懂得后面惋惜的意思,“不一定,起码我在二十一岁可还没拿到世界杯三连冠。”
“那你有没有想象过,不受伤的话,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当然想象过,以前想象,现在也会想象。”
“以前想和现在想,有什么不一样?”
“很不一样。”席舟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穿过温随头发,时而到这里,时而又去那里,思考了足有半分钟。
“以前想,是在反复折磨自己,陷在假设里出不来,不敢想太多。但现在想,会想得很远。”
“有多远?”
“比如想如果我没有受伤,我可能得了很多奖,甚至把所有奖都拿个遍,然后在三十多岁光荣退役,留队当几年教练,再去创个业直到退休,就算是一辈子了。”
“那很好啊。”温随真希望席舟能这么顺利。
可席舟却叹了口气,“是啊,是很好,但如果那样,我就不会在二十四岁的时候遇到十六岁的你,也不会在快三十岁这样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