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开车这么远,他是疯了吗?不要命了?
但温随不是那种情绪外露的人,所以心声还没来得及转化,另一种感受又似春风化雨,软软渗进心田,浇熄了那一腔火焰。
依稀记得,昨晚袁锰跟他说的,“席舟前辈马上就来,你放心。”
“……”温随感觉胸口的炸弹都变成了棉花,堵得他心窝疼。
“时间还早,再睡会儿吧。”
席舟缓慢松开手,温随重又躺下,转头看向席舟,“那你呢?”
这间小小的休息间只有几平米,一张单人病床之外就只有桌子和椅子。
“要不你上来跟我挤挤吧?”温随说着让开身侧一点窄窄的位置,他已经快贴到墙。
席舟犹豫了一下,把人捞回来,“不用,你睡你的。”
他替温随掖好被角,仍旧坐到椅子上,“我就靠着睡会儿,不困,刚刚已经睡着过了。”
温随依旧盯着席舟看,席舟微笑,“怎么了?要上卫生间吗?”
“不是。”难得温随有点脸红。
出了很多汗,并不是想上卫生间,就只单纯地……想看看席舟。
席舟以为温随害羞,病床下面就有夜壶,他起身道,“我出去。”
温随伸手拉住他胳膊,瞪着一双眼。
席舟低笑,重又坐下,两人稍微沉默了几秒,温随问,“你来的时候,我一直在睡吗?”
“嗯一直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