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青训营的最多不超过二十岁,这一路个中感受完全不必多说。
张宇光过后也受了点刺激,一度都熬出黑眼圈,可反观同寝的温随,精气神依旧杠杠的。
他忍不住问,“你都不后怕吗?”
“怕什么?”温随按照军训要求,把被子叠成豆腐块。
张宇光惨着脸,“墓地哎,你不怕有鬼吗?我都连做好几个晚上的噩梦了。”
“……不怕,”温随想了想,安慰他,“没有鬼,别信。”
温随确实不怕,严格说来他自己就是个孤魂野鬼。
除了这种夜晚徒步,这次夏训还增加了结合特种部队要求的军事化演习和格斗训练,炎炎夏日,累极中暑都是家常便饭。
但往往这时候,看似身材不算多强壮的温随,却意外地能撑能扛,哪怕别人成片倒下,他也是最后站着的那一个。
李衍存对他寄予厚望,“像这种训练法,等你以后进了国家队,会感受得更明显,这些年我们注重心理素质和抗压能力,也在逐步引入一些方法,从这届青训营的趋势来看,以后可能就会用在你们这一代运动员身上了。”
夏训是全封闭管理,临到结束前,温随才跟席舟联系过一次,两人聊了半小时,主要是交流训练的情况。
想到李衍存的话,温随问席舟,“如果你是我的教练,你会站在我对面,让我那样射靶练习吗?”
席舟没多考虑就说,“不会。”
温随问,“你怕?”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