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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之事大开大合,跌宕起伏,估计也不过如此了。

席舟一时竟不知是该庆幸温随单纯至斯,还是叹息他榆木脑袋浑不开窍。

缺少有关参数的方程式,解着解着就成了死循环。

尽管无可奈何,但也算另辟蹊径一道偏方,席舟那点泛酸的不高兴奇迹般被治愈。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小随同学?”

温随以一种9的视线差挑眼瞥他,“早说你想在外面吃,早就陪你去了。”

“是……”席舟笑中带叹。

“下次再不高兴,直接说。”

“好……”从善如流。

不知不觉,小朋友那少将军的风范显山露水,但总有人甘之如饴,乐在其中。

温随转过身,将爪子放下。

席舟以为他是要回去睡觉了,可温随却没立刻走开,而是语调悠悠、不明含义地说了句,“其实我知道。”

知道?席舟愣了愣。知道……什么?

温随回到房间,背靠房门。

就在刚才,心头的重量奇异地微微松动了一下,好像此刻窗帘摇曳,被风吹开一条小缝隙,忽然就有月光洒进。

他知道得是不多,但至少有一个词在那范围之内,它被叫作——关心则乱。

三天后,温随膝盖好了些,跟席舟商量买东西去看望袁锰。

袁妈妈早早开门迎客,“小随,快进来,不用换鞋啦!”

看到温随身后大包小包的席舟,更加笑眯了眼睛,“小随哥哥也来了呀,欢迎欢迎。”

不怪乎她这样,像温随和席舟,分别代表最受长辈喜欢的两种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