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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年复一年,老人更老了,回去路上温随跟席舟商量,“明年我们两家一起过年吧。”

原主这边已经没有老人,两边都冷冷清清,凑个桌一起过其实更好。

席舟诧异于温随能提出这样的想法,心里不免也有些动容。

虽然舍不得,但陪闫明生待了三天后两人就要回去了。

自冬训开始温随都没怎么顾得上功课,寒假作业还是何宏宇帮忙带给席舟的,现在得抓紧时间复习赶作业。

回来的第一天晚上,温随正在翻看寒假作业本,盘算剩下时间该怎么分配。

门在这时被轻轻敲响。

席舟站在外面,“打扰了,想让你试试这个。”

他手里是一双毛线织的手套,打针还插在上面,没有收线。

曾经去年寒假,有几次温随晚上出来喝水,都能看到席舟在沙发坐着,一坐很久。

虽然对织毛线这种事情不太了解,但看到那场景总会让他想起,伏昌宫里的刺绣女侍。

这种细活由席舟做来似乎违和,可当见他坐在那,时不时停下来细细检查针脚,灯光里那张侧脸,又跟他手中的线一样柔软、贴切。

温随第一次发现这事,还小小地惊讶了一下,“这就是你说的新技术?”

席舟感叹他记性好,“以后可不敢随便跟你开玩笑了,不算新技术,我逗你的,以前就会,最近捡起来有些手生,而且织得真的很慢。”

他自我打趣,“是不是觉得我这么个大男人织毛衣怪怪的?”

温随没这么觉得,就是另一种觉得,“你还有什么是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