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堂又继续了十多分钟,到自由练习环节,温随才跟席舟说,“外面有个人找你,我看着,你去吧。”
席舟显然以为又是冲他来的学生家长,他纠正完一位学员的动作,松了松左护臂,就朝教室门走去。
门推开,对向就是大厅,他应是当下就见到了等着的人。
从教室镜子的反光里,温随注意到席舟抓着门把的那只手,突然间很用力,用力到手背隐隐凸起青筋。
而教室外面,温随看不到的地方,男人的表情也有些微妙。
“席师兄,好久不见了。”
出去没半分钟,席舟就又回到教室。
他情绪有些低沉,温随能感觉到,但他很好地控制自己没把情绪带到课堂里,如若不是温随足够了解席舟,也不足以能看出来。
到下课的时间点,学员们陆续走出教室,今天有个年纪稍小的学员,席舟单独牵着他。
温随在前面,他一出门就见那个男人还在,家长们都迎接孩子,他就坐着,当看到席舟时才起身走过来。
“师兄。”他喊了一声。
大厅里很嘈杂,温随却听见了这个称呼。
他不由地转头看向席舟,见他没应声,而他正牵着的那个孩子正着急地拽他的手,“教练,我妈妈在那!”
小孩的家长正在人群中翘首以盼,温随上前道,“我送他过去。”
温随接过孩子的手,席舟勉强对他笑笑,再抬眼时眼神彻底沉下,半分笑意也无。
“去那边说话。”席舟是对那男人说的。
温随听到他紧接着又道,“许奕成,我已经不在队里了,不用这么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