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地说,“我的目标是那里。”
这一句,将袁锰震愣了半天,等他回神,温随已经拿起弓,在做控弓和撒放练习。
上次见他也是这样,重复而枯燥的动作、审视镜中动作的那种眼神,仿佛将这栋楼阴森森的“鬼气”也都镇住。
温随不知袁锰几点走的,教室里后来一直很安静,只有弓弦被拉紧的嗡鸣。
他心无旁骛,对镜练习,仿佛永远不知疲倦。
十点,温随练完,才发现教室窗户大开着,心道袁锰难道是爬窗出去的?好好的怎么不走门。
刚出实验楼,就听不远处一串跑步声由远及近。
袁锰到他面前停下,保持原地踏步,浑身的热气混入寒冷冬夜的空气里,和呼吸一起散作大团白雾。
“我都跑了五十圈,你可算出来了!”
温随着实没想到,袁锰一直在外面等他,“还有事?”
“回宿舍啊,一起呗。”
“……”温随下了台阶,“走吧。”
已经过十点,校园里几乎见不到学生,但还有巡逻的保安。
远远的手电筒光打过来,照到温随身上,“哟同学,又这么晚啊。”
显然他们都认识温随了,然后那光再扫过温随身边的高个子。
“今天还有一起练的?哎?是刚才跑步的小伙子啊,你俩是朋友?不错不错,都挺有干劲儿,有出息!”
袁锰爽朗地哈哈笑着,和那保安说了两句。
等人打着电筒走远,袁锰突然拿胳膊肘碰了碰温随,“喂,保安大叔都这么说了,不如我们真交个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