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鼻血了?”
席舟一眼看出关键,“松手,用嘴呼吸,我帮你止血。”
他手指捏在温随鼻翼上,另一手摘下墙上的毛巾,先帮他把脸擦干,再把水龙头调到凉水一侧,打湿了敷在前额,过会儿再敷一敷颈侧。
几分钟后,出血的情况总算暂时控制住,席舟拉过旁边折叠椅,让温随坐下,继续替他重复刚才的冷敷,手一直帮他压着鼻子。
他手劲虽轻,却很有效,但温随最近习惯呼吸训练,张着嘴久了感觉窒息,席舟低声提醒,“别憋气,放松。”
温随还是晕晕乎乎的,可能确实有点失血过多。
他早上也不知怎么,好好地在洗手池洗脸,忽然摸一手黏糊糊的血,他是见惯了血,但这种情况的出血之前也没遇到过,就想着冲冲,冲干净了就好了,结果越冲越多。
“你以为大禹治水,要疏不堵呢。”
了解完始末,席舟都不知该说温随什么才好。
但他也不敢怠慢,等止血了第一时间给温从简打去电话,才知道温随是易上火的体质,大概是空调开得太足闹得。
席舟放下一半心,可想到推门那幕,仍然心有余悸,“今天开始降温,怕你冷才把空调多开了会儿……怪我,疏忽了。”
可也得教育小朋友,“下次遇到这种事,你可以先叫我的。”
当然,“还是不要再有下次了。”
席舟明显关心则乱,转身去厨房泡了两杯菊花茶,“吃完早餐喝这个。”
温随坐在餐桌前,手里拿着一只烧麦,看着那俩杯子,心想席舟又没上火,他怎么也要喝?
烧麦是羊肉的,前天随口说那家羊肉烧麦好吃,不知道席舟什么时候又买的。
正要开吃,却被人夺走。
“羊肉上火,今天不能吃,明天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