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温随还没意识到, 他这是第一次跟人睡同一个房间。

他现在惦记着事情, 又或是周遭静谧的气氛叫人安心,不由自主便卸下防线,“我担心冉冉……”

“担心她不能赢?”

“嗯。”

温随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担心,他绝不是这样婆婆妈妈瞻前顾后的人,他都不在乎自己的输赢了,却忍不住替冉冉忧虑。

那些人,看起来都非常厉害。

“冉冉分在arw2级,我今天看过他同组比赛的选手,我对冉冉有信心。”

“少年组除了分男女,还再分级吗?”

“对,还得再分,能站立的分到立姿组,坐姿组有1级和2级,1级比2级更严重,分级也是为了比赛的公平性。”

“不过,”席舟又说,“虽然是残疾运动员,比赛却不会特殊对待,规则都是一样的,只是比赛场地、器材会有些额外要求,比如考虑到轮椅的长度,要有15米活动的地方,每个靶位前得留3米余地。”

“除了轮椅,用的器材都跟我们基本一致。站姿组运动员经裁判允许,可以使用保持身体平衡的部分特殊器材,但也只是辅助站立而已,对射箭成绩起不了决定影响,主要还是看实力。”

温随思考间,发现席舟好像对这方面也很了解,他想起飞羽杯时方助教说过的话,“你是不是也想办这样的比赛?”

“是啊,曾经也想办来着,但没办起来。”

果然不出所料,确实很像席舟会有的打算,温随忽然想说“以后还有机会”,又觉得这话由自己讲来有些奇怪。

第二天上午大家陪冉冉去附近景点游玩放松,下午午休后接着训练,临近赛前不再进行太多技术和体能练习,席舟主要在帮冉冉熟悉赛程,以及做一些心理上的建设和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