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可省劲多了,高度正好,还能把两面窗子一次性都擦到。
席舟进来时撞见的就是这副场景。
“你当心别摔着,”他快步走到跟前,扶住桌子,“上面的还是我来吧。”
“我会小心。”温随若无其事,仍旧继续擦窗户,动作一丝不苟。
席舟盯着他背影看了片刻,温随以为他正在考虑怎么说服自己下来,结果对方却说,“你还挺会想法子。”
这声音侵染上一点细碎笑意,语气温和而纵容,又有那么些无奈。
“你擦吧,注意安全。”
检查过两扇窗户都关牢,席舟转身就走了。
温随暗自诧异,还回头看了一眼,席舟拎起那桶水,手里拿着块抹布很快消失在门外。
他慢慢移动抹布,有那么稍许心不在焉。
直到窗户外传来轻轻的叩击声。
温随抬眼,只见席舟站在外面,朝他挥挥手。
“我擦外面。”看口型似乎是这个意思。
随后他就举起水桶,三下并两下,豪放地泼向窗户。
两面窗户眨眼被浇透,水流顺着淌下,像下大雨,从模糊到清楚,直至重又露出窗外的人。
席舟长臂挥舞,已经大开大合地开始干起活。
温随早知席舟很高,胳膊腿都长,但如今俩人处在同一面窗子的两侧,对方光是站着就能擦到最上边,而自己坐在桌上几乎与他平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