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听闫明生讲原主儿时的事,那些记忆跟照片上的画面一起,温随吸收起来要更容易,他将它们好好记下来,有时候会有所触动,也分不清是真情实感,还是被老人的讲述所打动。
只是再也无法自欺欺人,说对那些事无动于衷。
更何况那满书架的书,得要多执着地投入,才能达到温伯益那种程度……
温随闭上眼,几乎只稍加想象,那位老人伏案勤耕的情景就仿佛历历在目。
“我跟你爷爷啊,几十年的交情,基本没红过脸,只有一件事,那时候听说你想学射箭,还想参加比赛,我们为谁来当你的入门师傅争得谁也不让谁。”
温随靠在椅子上,看到旁边的开水壶,加了一点水。
“你小时候可硬气了,你爸妈不支持,你爷爷就说让你学点传统弓只当强身健体,可你偏不,非要学反曲弓当运动员,其实也是太小啦不懂话术变通,可惜啊后来你没学成,我跟你爷爷争也白争……”
水盆里趋冷的温度重又被注入暖流,温随回想闫明生的话,仿佛有什么新的东西也同时被注入进来。
他又看向那张照片,原主手里拿的是反曲弓,他想学射箭,是想跟温伯益、闫明生、席舟、冉冉他们一样,参加比赛的。
温随手指抚过照片上那个小小的孩子,心里有个声音道:“帮他吧。”
传统弓他已经会,再继续装样子也没实质意义,既然暂时占了这躯壳,与其浪费时间,不如替原主学点他想学的,将来原主回归,身体能力保留,也不算白学。
“他”应该会高兴吧,温随想,如果能找回小时候的意气风发,在学校不再受欺负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