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原来养的,后来不想养说要放生,我就给带回来了。”
早晨,温随将那个小东西拎出来时,它脖子还缩在壳里。
准确说是昨晚温随反正睡不着,就一直在那等它,结果这家伙实在太怂,估计是被吓到,后来温随醒了,它还保持他睡着前同样状态同样位置,整宿都没动过。
都说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这只看着也有巴掌大,龟壳上一块块花格里面花纹不少,黄色青色蓝色,按说年纪应该不小,怎么感觉一点都不老成。
“它需要水吗?”
席舟看温随还蹲在地上看乌龟,跟它大眼等小眼,忍住笑,“旱龟,放养的,不用怎么管,就是喜欢到处乱爬,昨天没找到它,原来是进你屋里了。”
哦,旱龟。温随懂的,从前在沙漠里行军,就见过那种沙漠乌龟,不过那些胆子都很大,见着人也只管大摇大摆,约摸生活环境太恶劣,互相谁都顾不上理谁。
席舟将早饭摆桌上,也过来跟温随并排。
没想到这小东西还认主,他一来就肯探头了,小小的脑袋上一双乌溜黑的眼睛,东张西望地转着,朝席舟还爬了两步。
它脑袋上隐约有点红色的花纹,温随正低头想看清楚,它就受惊似缩回去,又不肯动了,四肢和脑袋藏得严严实实,乍看只剩一团棕褐色的龟壳。
席舟笑道,“它其实有个名字。”
“什么名字?”不是这个问题引起温随注意,而是席舟现在那笑。
席舟清了清嗓,正色:“叫‘壳壳’。”
温随:“……”
好敷衍的名字,“你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