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笑,梁舒诧异地瞪大了眼。
“我小时候总爱去医院,就为找您蹭饭,而且最喜欢东区食堂那个鲜肉馄饨和……和什么烧麦吧?忘记名字了,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他最后这句的语气和神态,明显是在引导梁舒。
温随在旁看着,心想原来他们果然也有渊源。
“东区食堂……你……”梁舒艰难地回忆好一会儿,半晌方不确定地道,“你、你是……席……席……”
青年又是温和一笑,接上她的话,“席舟。”
席舟,这名字温随有点印象。
当日在射箭公园,他无意间听见那两名记者的议论。
不过彼时过耳不过心,如今再度被人提起,就很顺当地联想起来。
所以这个席舟目前是“教小孩子学射箭”的,且不久之前应当不是,否则那俩人不会用所谓的“沦落”来评价他的现况。
博物馆旁的餐厅内,温从简给梁舒和温随都倒上热水,再跟服务员点好菜,继续仔细对梁舒解释来龙去脉。
“那天是席舟先把我认出来了,后来他通过他爸联系的我,我没告诉你,是考虑到毕竟这么多年,他也早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你认不出很正常,但如果你知道那天是他,肯定心里会更不好受……”
“我本来打算是约他出来咱们一块儿见见,正巧赶上前半月他要带队集训,就耽搁了,没想到在这里又遇到,所以确实有些突然。”
温从简忧心忡忡,生怕妻子还不能释怀,“今天席舟领着学生不方便,改天我们请他吃饭,你觉得怎么样?”
温随将他这份谨小慎微看在眼里,默默地捧着杯子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