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弦从他怀抱里出来,背过身去,音声在暗夜里异常清丽, “我希望有一个灵魂伴侣,如果两个人在一起,只是为了上床, 也太无趣了点。”
祁云翱,或许, 我们从来没有走进彼此的内心世界。
静默无声,她又添了一句:“还很低级。”
说完这些话, 她好像睡过去了, 再没有一点动静, 徒留祁云翱一个人在狭小的床上出神。
他想,宋弦真会说,他就是无趣又低级的人。
第二天,宋弦睡梦中醒来,听见窸窸窣窣衣物碰撞的声音,然后是水龙头的声音,最后,脚步声离去,门被带上。
睡一觉,祁云翱提裤子走人了,她还没有来得及数落他的不是。
她掀被下床,拉开窗帘,外面下起了雨,地面变成深色,不大不小的雨水滴答在窗沿。
宋弦的眼睛有些干涩,但心是湿的。
这一次是四个月,下一次或许是一年,两年,或者一辈子。
这样也不是坏事,离开祁云翱,和想象中一样痛,钝刀子割肉,慢慢抽离,她不至于痛苦到死去。
又过了半个月,严峻和严听雪大婚的日子到了,宋弦提前一天回到广州。
这一次,她依然是伴娘,晚上陪着严听雪住酒店,这个时候,姐妹之间难免会说一些体己话。
严听雪告诉宋弦,她把请柬发给了祁云翱。
“我不是贪祁总的红包,只是觉得应该告诉他一声,如果没有他,我已经离开和喜了。”
宋弦心口发堵,“没关系,应该说的。”
“不过他给我发了红包,说没有时间过来。”
“不来也好,省得还得招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