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翱回过头,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他有一些印象,在上次行业分享会上,这位女士曾经给他递过名片,但具体是哪一家公司的人,他没记住。
他和她寒暄两句。
那女人看向宋弦,“你是蛋蛋吗?”
宋弦微微僵滞,看一眼祁云翱,硬着头皮说:“我是蛋蛋。”
女人笑,“我一直觉得蛋蛋是个美女,我猜对了,我经常看你们直播的。”
宋弦:“谢谢。”
她不知道这个女的从哪里来,是否看到祁云翱的动作,她心绪有些乱。
这样的场合,应该小心谨慎,她就不该让祁云翱出现在这里。
女人看向祁云翱,“祁总,您的位置在哪里,我还有事情要向你请教。”
“我就是凑个热闹,我得走了,失陪。”
“我送您。”
宋弦没有送,她目送着他的背影融入人海,最后消失在走廊。
这一晚,宋弦卸掉那一身黑,躺在深圳繁华街区的一个小空间里,辗转难眠,她已经不去思考会不会爱上祁云翱,如果爱上他,以后离开的时候会不会很痛苦,她想的是现在,眼下,她就很痛苦。
痛苦的是祁云翱太过出众,而她又太过平庸,她甚至比不过胡彦林,她没有办法大大方方和他站在同一个水平线,只能混迹在人群里,叫他一声祁总。
这种痛苦一时之间无法缓解,宋弦很丧气。
回到广州,她按照祁云翱说的,和曹仁守提出修改日报汇总的方式。
最后,她如愿省掉每天催促缝补的时间,日报变成群里发送,但曹仁守是个婆妈上司,每天找事情给她干,小到办公区绿植浇水,打印机换墨水,大到部门采购标书,都要她跟进。
宋弦记着祁云翱的话,她的本职是设计师,她不能丢了吃饭的手艺,所以部门的设计工作,她一个也没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