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翱挺着腰板,并不抱她,“我原谅你了吗?”
环抱他的那两只手臂松了,她从他怀里出来,黑眼仁一动不动对着他,微抿的双唇有那么点可怜相。
祁云翱眼帘轻抬,松懒懒问:“以后还胡说八道吗?”
她又垂下眼,脚尖动了动。
祁云翱无声吁气,原地叉腰,“那天我爸半夜吐血,我一夜没睡,不是我想把你一个人丢在酒店。”
他也不知道为何要跟她做这个解释,大概是精虫上脑,看到她那副样子,只怕再压上一根稻草就能跑下楼去,独留一个烦闷的夜晚给他。
眼见她面色如晨霜消融,双眸恢复神采,“那你现在原谅我了吗?”
祁云翱哼一嗓子,“气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谁给你发工资。”
宋弦抱了上去,仰着脑袋看他,“财务会发呀。”
“嘶——”
她踮起脚尖,趁他眉头还没有拧得太紧,在他唇角亲了一下,轻声:“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胡说八道了。”
祁云翱眸光微动,垂首,往她肩颈里埋。
宋弦偏过头,躲过去了些。
脚下的影子,一个在凑,一个在逃,他没怎么追得紧,两三个来回之后,他干脆放弃了,面色似乎又要冷下去的迹象。
宋弦脸颊微热,“我刚才出了很多汗,有点臭。”
他目光一凝,俯首在她耳畔,压低了声线,“我看看有多臭。”
这一次,她没有躲开,只是缩着肩颈,身子绷得紧紧的。
祁云翱贴着那细嫩的颈子,吸了一口,倏忽笑出声儿,“出了多少斤汗,怎么这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