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广东话跟那边解释, 他在出差,赶不回去,上回嫲嫲生日他没去,是因为有应酬。
这个解释连宋弦也觉得敷衍,如果有心,怎么样都会去。
新床垫是真空压缩的,看着不大,其实很有重量,宋弦拿了一把剪刀,掂量着该从哪里下手。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跟个粗使丫鬟似的,跪着给祁云翱张罗床铺。
粗使丫鬟也没她那么惨,哪个粗使丫鬟被主子威胁□□。
她下了决定,以后再也不说“您”,免得他真把自己当主子。
戚白在一旁假惺惺问:“要我来吗?”
宋弦没好气,“不用。”
祁云翱挂了电话,朝两人踱步而来,开口:“看好正反面再剪,别剪了还得——”
话音未落,嘶的一声长响,床垫膨胀弹开。
戚白又跟小狗喘气一般,哼哧哼哧笑。
祁云翱指节压了压鼻端,似有若无吁一口气,漫不经心说:“你给我翻过来。”
他抬脚往外走。
宋弦看着那大床垫,有些泄气,“其实睡这一面对身体更好,戚白,你觉得呢?”
戚白止住了笑,“我觉得有什么用,反正他也不让我跟他睡。”
宋弦丢下剪刀,“你帮我翻一下,我去直播了。”
她不知道今晚怎么了,明明到的时候很开心的,肯定是她得意忘形了,老天爷才不让她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