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弦恨自己无能,可是她挺不住,“广州”,“买房”,“劈腿”,“钱”,“打胎”这些词儿交织在一起,鞭打着出社会快满一年的她,她悲愤交加,不能自已。
门卫刘叔小跑出来,“祁总,这是怎么了?”
祁云翱一张脸冷若冰霜,“没看见吗,有人来闹事。”
刘叔有些尴尬,“我上了一趟厕所,怎么就有人来闹事了。”
王建安知道是自己理亏,厂老板都来了,怕不好抽身,只道:“我不是来闹事,我就是来跟她说清楚,谁知道她先过来打我。”
严听雪:“王建安,这是最后一回,除了还钱,我以后不想再看到你。”
王建安:“好。”
他才要走,祁云翱先一步拦在他跟前,朝宋弦点一个下巴,“她哭没够呢,你急什么,等我问清楚再走。”
王建安:“……跟她没关系。”
祁云翱长得高,肩背宽而结实,阴着一张阎王脸,抬起了下巴看人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好惹。
王建安只好看向宋弦,“小宋,刚才吓到你了,不好意思。”
宋弦抬起脸,一脸泪痕,话却是硬气的,“你不要跟我说话!”
祁云翱耷下眼皮,无声瞅着她。
宋弦觉得有点丢脸,垂下眼,哭声小了些。
祁云翱这么说,她有点难以收场,好像一个个都在等着她停下来,她能停下来,却不知道怎么解释她为什么哭,还哭得死去活来。
幸好有严听雪安抚她,“宋弦,不哭了,我们回宿舍。”
宋弦一个抽抽,“嗯。”
祁云翱凑近了些,嗤了声,“宋弦,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