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宋弦再傻也听得出来,吴娅微是觉得她审美不行,自然设计也不行,要她多看国外的作品,大师的作品,先把审美提高,再谈设计。
吴娅微拿出一份客户需要改款的珠宝资料,让她拿回去,跟客户沟通好改款需求,把改款设计稿发给她看。
“客户寄过来的珠宝都在工厂仓储,你在那边上班也方便,周五下午回来开例会。”
“好的。”
改款可是个比定制更麻烦的活儿,客户需求更高,预期也更高,而且很多客户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改成什么样,设计师完全get到实属不易,再加上改款后主石,配钻会有损耗,甚至有完全损坏的风险,一旦钻石出现损坏,又是一桩难断官司。
贵重珠宝改款会有保险,但想也知道,这些她是接触不到的。
当然,吴娅微并不是把活儿给了她,只是让她出改款的设计稿,至于用不用,那就另说了。
宋弦并不挑活儿,只是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又被边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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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祁云翱难得没有应酬,开车回了一趟奶奶家。
老太太姓蒋,地道的老广州,跟孙子说话,总是粤语夹杂着普通话。
饭后,她给孙子端来点心和一箱老广龟苓膏,让他拿回去吃。
祁云翱推开,“我不吃这个。”
“这个不好吃?不好吃也可以降火,你老豆中意食。”
“我唔中意食。”
“唔中意食唔事啦,留给你老豆吃。”
蒋老太又唠叨起祁云翱他爸祁应元,祁应元前段时间因为胃炎住院,点滴吊了一个星期,人都瘦脱相了,他家里那老婆啥都好,就是做饭不行,还不许保姆插手,非要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