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可能明白齐珲的用意了。

不知过了多久,池虞再次醒来的时候,浑身的骨头像是被抽走一样,连转动眼珠子都困难,只能直直地看着头顶的蚊帐。

她又被送到最初醒来的那个房间了。

嘴里一股怪味,脑子里仿佛被灌进了一滩浆糊,池虞集中不了注意力,从一数到十,只能坚持数到五,精神便开始涣散。

这样浑浑噩噩的躺了许久,池虞感觉不到饿,也就没了时间观念。

突然她找回了身体的主动权,慢慢从床上坐起来。

厨房的那个矮小中年女人端了饭菜进来,看她摇摇晃晃地坐在床边上,一副要摔下来的样子,快步上前将她扶好,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池虞听不懂的话。

池虞望着她端来的水,舔了舔嘴唇,眼里闪出渴望。

女人给她喂了几口水,又把饭端到她面前,让她吃。

池虞感觉不到饿,她主要想知道今天是几号。

女人不知道听不懂池虞说话,还是压根不想告诉她,硬给池虞喂了几口饭,好像完成了任务一样,端着餐盘就出去了。

池虞坐着缓了一会,等身上稍微有了力气,扶着墙壁,慢慢走出房间。

看守她的人都撤了,楼下巡逻的人也不见了。

整座木楼静悄悄的,只有楼下传来轻微的刷碗声。

可以逃——这个念头在池虞的脑中无限放大。

她记得那辆悍马车就停在木楼的后面,只要她能拿到车,就可以逃出去了。

担心被烧饭的女人发现行踪,池虞动作很是小心,好不容易挪到楼后面,那辆车果然停在那,更妙的是,车钥匙还没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