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谟,你一定还记得当年那场婚礼,那天我们俩被罚跪了一夜。”
顾谟年怎么不记得。
他看着顾世延,冷嘲道:“想到那会成为某人一生的阴影,就算重来一万遍,把膝盖跪烂,我也依然会选择大闹现场。”
顾钦年摇头,“要是再让我选择一次,我不会再那么做。”
顾谟年将视线移到他脸上,眉头皱得极深,“你没救了。”
“有没有救,你听完我后面说的话再给结论。”
顾钦年当时跪了一夜,委屈的要命,就想找母亲倾诉自己的痛苦。
同时他也感到困惑,为什么母亲不来婚礼现场。
她是受到伤害的那人,没道理避着这对不要脸的男女不出现。
“我找了母亲一天,找不到她,当时我胡思乱想,生怕母亲想不开自杀,所以动用了全部关系,好险才知道她去外地看画展了。”
顾钦年说到这,看了卢望一眼。
卢望低着头,躲避他过于锋利的视线。
顾谟年神情凝重,等着顾钦年接下来的话。
“于是我坐飞机找过去,买了一束母亲最爱的花。”
顾钦年突然笑起来,他问陶婧,“妈,你还记得我当时怀里抱的是什么花吗?”
陶婧咬着嘴唇,放在身侧的手掐得手心生疼。
她强装镇定,语气平淡的说:“那么久远的事情,谁能记得。”